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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47n1996_p0669a13║   　　No. 1996
T47n1996_p0669a14║   明覺禪師語錄卷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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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47n1996_p0669a16║   　　　　參學小師惟蓋竺編
T47n1996_p0669a17║   　　住 蘇州洞庭翠峯禪寺語
T47n1996_p0669a18║   師在萬壽。開堂日白槌了 。師云 。宗乘一 唱三
T47n1996_p0669a19║   藏絕詮。祖令當行十方坐斷。其有達士不避
T47n1996_p0669a20║   死生。貶上眉毛出眾相見。問人天普集佇 聽
T47n1996_p0669a21║   雷音。學人上來。乞師垂示。師云 。十萬八 千不
T47n1996_p0669a22║   是遠。進云 。恁麼則 大眾霑恩也。師云 。後五 日
T47n1996_p0669a23║   看。問師唱誰家曲。宗風嗣阿誰。師云 。分明記
T47n1996_p0669a24║   取。進云 。恁麼則 昔日智門今朝和尚。師云 。有
T47n1996_p0669a25║   甚麼交涉。問如何 是和尚為人一 句。師云 。量
T47n1996_p0669a26║   才補職。學云 。謝師方便 。師云 。自領出去。師
T47n1996_p0669a27║   乃云 。一 問一 答。總未有事 在。直饒乾坤大地
T47n1996_p0669a28║   草木叢林。盡為衲僧 。異口同聲各置百千問
T47n1996_p0669a29║   難。也不消長老。彈指一 下。並 乃高低 普應前
T47n1996_p0669b01║   後無差。曠祖佛之 妙靈。廓天人之 幽迹。如是
T47n1996_p0669b02║   則 何 假覺城東際。五 眾咸居古佛廟前 。此時
T47n1996_p0669b03║   參畢。
T47n1996_p0669b04║   師在杭州靈隱。受疏了 。眾請陞座。時有僧 問。
T47n1996_p0669b05║   寶座先登於此日。請師一 句震雷音。師云 。徒
T47n1996_p0669b06║   勞 側 耳。進云 。恁麼則 一 音普遍於沙界。大眾
T47n1996_p0669b07║   無不盡咸聞。師云 。忽有人問。爾作麼生舉。僧
T47n1996_p0669b08║   云 。三十年後敢為流芳。師云 。賺了 也。師乃
T47n1996_p0669b09║   云 。天下絕勝之 覺場。靈隱導師之 廣座。暫借
T47n1996_p0669b10║   卑僧 陞陟。實愧非材。豈敢於五 百員衲子前
T47n1996_p0669b11║   提唱佛祖抑揚古今衒耀見知恥他先作。假
T47n1996_p0669b12║   饒說得。天雨四華地分六 震。於曹溪路上一
T47n1996_p0669b13║   點使用不著。何 以 行脚高士。有把定世 界函
T47n1996_p0669b14║   蓋乾坤底眼。誰敢錯誤絲毫。其知有者必共
T47n1996_p0669b15║   相悉。
T47n1996_p0669b16║   師在靈隱。諸院尊宿。茶筵日。眾請陞座。僧
T47n1996_p0669b17║   問。禪侶 盡臨於座側 。未審師還說也無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69b18║   寰中天子塞外將軍。進云 。恁麼則 一 震雷音
T47n1996_p0669b19║   滿大唐也。師云 。看取令行。師乃云 。上士相
T47n1996_p0669b20║   見。一 言半句如擊石出火。瞥爾便 過應非。即
T47n1996_p0669b21║   言定旨滯句迷源。從上宗乘合作麼生議論。
T47n1996_p0669b22║   直得三世 諸佛不能自宣。六 代 祖師全 提不
T47n1996_p0669b23║   起。一 大藏教詮注不及。所以 棒頭取證。喝下
T47n1996_p0669b24║   承當。意句交馳並 同流浪。其有知方作者。相
T47n1996_p0669b25║   共證明。
T47n1996_p0669b26║   師到 蘇州日。僧 俗 迎在萬壽。眾請上堂。問向
T47n1996_p0669b27║   上一 路千聖不傳。和尚從何 而得。師云 。將謂
T47n1996_p0669b28║   是衲僧 。學云 。恁麼則 大眾霑恩。學人禮謝也。
T47n1996_p0669b29║   師云 。龍頭蛇尾。問選佛場開。還許學人選也
T47n1996_p0669c01║   無。師云 。切忌點額。學云 。恁麼則 心空及第歸
T47n1996_p0669c02║   也。師云 。階下漢。師乃云 。如天普蓋。似 地普
T47n1996_p0669c03║   擎。有如是自在。具 如是威德。誰不承恩。誰不
T47n1996_p0669c04║   景慕。過去諸聖。於無量劫 勤 苦受盡。所得祕
T47n1996_p0669c05║   要法門。今將普示大眾。不用纖毫心力 。各請
T47n1996_p0669c06║   一 時驗取。於此薦得。便 能永出四流。高步三
T47n1996_p0669c07║   界。其或不知。剛 是諸人諱却師初 到 院陞座。
T47n1996_p0669c08║   僧 問。杖錫已居於此日。請師一 句定乾坤。師
T47n1996_p0669c09║   云 。百雜碎。進云 。恁麼則 海晏河清去也。師
T47n1996_p0669c10║   云 。非公 境界。問如何 是佛法大意。師云 。龍吟
T47n1996_p0669c11║   霧起虎嘯風生。問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69c12║   山高海闊。進云 。學人不會。師云 。緊悄草鞋。
T47n1996_p0669c13║   師乃云 。未來翠峯多人疑著。及乎親到 一 境
T47n1996_p0669c14║   蕭然。非同善財入 樓閣之 門。暫時歛念。莫比
T47n1996_p0669c15║   維摩掌中世 界。別 有清規。冀 諸人飽足觀光 。
T47n1996_p0669c16║   以 資欣慰。
T47n1996_p0669c17║   上堂。問答罷。師乃云 。釋迦已滅彌勒 未生。正
T47n1996_p0669c18║   當今日。佛法委在翠峯。放開揑聚總由者裏。
T47n1996_p0669c19║   放開也七縱八 橫。是處填溝塞壑。揑聚也天
T47n1996_p0669c20║   下老和尚。盡在拄杖頭。不消一 劄。
T47n1996_p0669c21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如何 是實學底事 。師云 。針劄不
T47n1996_p0669c22║   入 。進云 。乞師方便 。師云 。水到 渠成。問如何
T47n1996_p0669c23║   是教外別 傳一 句。師云 。看看臘月盡。學云 。恁
T47n1996_p0669c24║   麼則 流芳去也。師云 。瘂子喫苦瓜。問言迹之
T47n1996_p0669c25║   興。異途之 所由。生不犯鋒鋩。請師道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69c26║   誰家無白月清風。進云 。還當也無。師云 。土上
T47n1996_p0669c27║   加 泥漢。師乃云 。劍 輪飛處日月沈輝。寶杖敲
T47n1996_p0669c28║   時乾坤失色。眾魔從茲膽裂。千聖由是眼開。
T47n1996_p0669c29║   其如二 聽不圓。震迅雷而莫覺。孤根將敗。霈
T47n1996_p0670a01║   春雨以 非滋。致使凡聖岐分。悟迷派列 。奔馳
T47n1996_p0670a02║   七趣。泊沒四流重。業相纏。無有休日。爾諸禪
T47n1996_p0670a03║   德。覬善參詳。如人上山。各自努 力 。
T47n1996_p0670a04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昭昭於心目之 間。而相不可覩。晃
T47n1996_p0670a05║   晃在色塵之 內。而理不可分。既於心目之 間。
T47n1996_p0670a06║   為甚麼不覩其相。師云 。華須連夜發。莫待曉
T47n1996_p0670a07║   風吹。進云 。恁麼則 雲散家家月。師云 。毘婆尸
T47n1996_p0670a08║   佛早留心。僧 方禮拜。師以 拄杖打一 下云 。不
T47n1996_p0670a09║   得放過。問猿抱子歸青嶂後。鳥銜華落碧巖
T47n1996_p0670a10║   前 。古人意旨如何 。師云 。夾山猶在。學云 。和
T47n1996_p0670a11║   尚如何 。師云 。依稀似 曲纔堪聽。又被風吹別
T47n1996_p0670a12║   調中。僧 却問。如何 是翠峯境。師云 。春至桃華
T47n1996_p0670a13║   亦滿溪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山僧 今日敗闕。有人點
T47n1996_p0670a14║   撿得出。許他頂門上一 隻眼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0a15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古人借問田中事 。插鍬叉手意如
T47n1996_p0670a16║   何 。師云 。人從陳州來。不得許州信 。問古人
T47n1996_p0670a17║   道。有讀書人到 來。意旨如何 。師云 。且在門外
T47n1996_p0670a18║   立。學云 。請師相見。師云 。任是顏回亦不通。
T47n1996_p0670a19║   師乃云 。立賓立主 剜 肉作瘡。舉古舉今拋沙
T47n1996_p0670a20║   撒土。直下無事 。正是無孔鐵槌。別 有機關。合
T47n1996_p0670a21║   入 無間地獄。明眼衲子應須自看。
T47n1996_p0670a22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古人一 喝不作一 喝用。是否。師
T47n1996_p0670a23║   云 是。僧 便 喝。師便 棒。僧 無語。師云 。謔我。問
T47n1996_p0670a24║   古人道。有佛法處不得住 。無佛法處急走過。
T47n1996_p0670a25║   意旨如何 。師云 。氣急殺人。僧 擬議。師云 。甚
T47n1996_p0670a26║   麼處去也。問只在目前 。為甚麼再 三不覩。師
T47n1996_p0670a27║   云 。截耳臥街。僧 云 恰是。師云 。令我攢眉。問
T47n1996_p0670a28║   黑豆未生芽時如何 。師云 。餧驢餧馬。進云 。生
T47n1996_p0670a29║   後如何 。師云 。透水透沙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一 似
T47n1996_p0670b01║   不齋來。問功 巧諸技藝。盡現行此事 。如何 是
T47n1996_p0670b02║   此事 。師云 。諸方牓樣進云 。莫便 是學人會處
T47n1996_p0670b03║   也無。師云 。有頭無尾漢。師乃云 。過去諸如
T47n1996_p0670b04║   來。斯門已成就。放過一 著。現在諸菩薩。今各
T47n1996_p0670b05║   入 圓明。兩重公 案。未來修 學人。總被翠峯穿
T47n1996_p0670b06║   却鼻孔。
T47n1996_p0670b07║   上堂云 。智者聊聞猛提取。莫待須臾失却頭。
T47n1996_p0670b08║   問丹 霄獨步時如何 。師云 。脚下踏索。進云 。天
T47n1996_p0670b09║   下橫行去也。師云 。徐六 擔板問學人乍 入 叢
T47n1996_p0670b10║   林。諸事 不會。未審師還拯濟也無。師云 。蘇州
T47n1996_p0670b11║   紙貴。進云 。和尚豈無方便 。師云 。腦後拔榍。
T47n1996_p0670b12║   師云 。爐鞴之 所固無鈍鐵。良醫之 門誰是病
T47n1996_p0670b13║   夫。向後鼻孔遼天。莫辜負人好。
T47n1996_p0670b14║   上堂云 。欲得不招無間業。莫謗如來正法輪。
T47n1996_p0670b15║   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0b16║   上堂。纔有僧 出禮拜。師云 。大眾。一 時記取者
T47n1996_p0670b17║   僧 話頭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0b18║   上堂。大眾雲集。以 拄杖拋下云 。棒頭有眼明
T47n1996_p0670b19║   如日。要識真金火裏看。
T47n1996_p0670b20║   上堂云 。從天降下從地湧出。南北東西一 棚
T47n1996_p0670b21║   俊 鶻。顧杼停 機苦屈苦屈。
T47n1996_p0670b22║   上堂云 。古人道。譬如擲劍 揮空。莫論及之 不
T47n1996_p0670b23║   及。斯乃空輪絕跡。劍 刃 非虧。好諸禪德。若能
T47n1996_p0670b24║   如是。心心無知。即是踞妙峯孤頂。非但 善財
T47n1996_p0670b25║   七日不逢。設使文殊百劫 親來。也摸[打-丁+索]不著。
T47n1996_p0670b26║   上堂。有僧 出禮拜了 方伸 問。師云 。啼得血流
T47n1996_p0670b27║   無用處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0b28║   上堂云 。藏峯劍 客便 請施呈。有僧 方出來。師
T47n1996_p0670b29║   云 。什麼處去也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0c01║   上堂云 。語漸也返常合道。且任諸人點頭。論
T47n1996_p0670c02║   頓也不留朕跡。衲僧 又奚為開口。師以 拄杖
T47n1996_p0670c03║   一 劃 云 。上無衝天之 計。下無入 地之 謀。蔡州
T47n1996_p0670c04║   千箇萬箇。打破只在須臾。
T47n1996_p0670c05║   上堂問答罷乃云 。映眼時若千日。萬像 不能
T47n1996_p0670c06║   逃影質。凡夫只是未曾觀。何 得自輕而退屈。
T47n1996_p0670c07║   師拈起拄杖云 。把定世 界不漏絲髮。還觀得
T47n1996_p0670c08║   也無。所以 雲門大師道。直得乾坤大地無纖
T47n1996_p0670c09║   毫過患分。只是轉句不見一 色。猶為半提。直
T47n1996_p0670c10║   得如此。更須知有全 提時節。諸上座。翠峯若
T47n1996_p0670c11║   也全 提。盡大地人。並 須結舌。放一 線道。轉見
T47n1996_p0670c12║   不堪。以 拄杖一 時趁下。
T47n1996_p0670c13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如何 是翠峯境。師云 。有眼底見。
T47n1996_p0670c14║   學云 。如何 是境中人。師云 。貪觀白浪失却手
T47n1996_p0670c15║   橈。問如何 是和尚家風。師云 。客來須看。進
T47n1996_p0670c16║   云 。恁麼則 學人得見也。師云 。三十年後。問如
T47n1996_p0670c17║   何 是第一 義。師云 。道士倒騎牛。學云 。乞師再
T47n1996_p0670c18║   垂方便 。師云 。無孔鐵槌。問道遠乎哉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0c19║   青山夾亂 流。學云 。恁麼則 得聞於未聞去也。
T47n1996_p0670c20║   師云 。千里萬里。師乃云 。大眾前 共相詶唱。也
T47n1996_p0670c21║   須是箇漢始得。若未有奔流度刃 底眼。不勞
T47n1996_p0670c22║   拈出。所以 道。如大火聚。近著則 燎却面門。亦
T47n1996_p0670c23║   如按太阿寶劍 。衝前 則 喪身失命。師乃頌云 。
T47n1996_p0670c24║   太阿橫按祖堂寒。千里應須息萬端。莫待冷
T47n1996_p0670c25║   光 輕閃爍。復云 看看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0c26║   　　拈古
T47n1996_p0670c27║   舉。米胡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藥山。米云 。藥
T47n1996_p0670c28║   山近日如何 。僧 云 。大似 頑石一 般。米云 。得恁
T47n1996_p0670c29║   麼鄭重。僧 云 。也無提撥處。米云 。非但 藥山。
T47n1996_p0671a01║   米胡亦恁麼。僧 近前 顧視而立。米云 。看看頑
T47n1996_p0671a02║   石動 也。其僧 便 出。師拈云 。米胡也縱奪可觀。
T47n1996_p0671a03║   爭奈死而不弔。
T47n1996_p0671a04║   舉。罽賓國王仗劍 。詣師子尊者所乃問。師得
T47n1996_p0671a05║   蘊空否。尊者云 。已得。王曰。可施我頭。尊者
T47n1996_p0671a06║   曰。身非我有。豈況於頭。王遂斬之 。白乳 高丈
T47n1996_p0671a07║   餘。王臂自落。師拈云 。作家君王天然有在。
T47n1996_p0671a08║   舉。鏡清於僧 堂前 。自擊鍾子云 。玄沙道底玄
T47n1996_p0671a09║   沙道底。時有僧 出來云 。玄沙道什麼。鏡清作
T47n1996_p0671a10║   一 圓相。僧 云 。若不久 參。爭知恁麼。清云 。還
T47n1996_p0671a11║   我草鞋錢來。師拈云 。洎被打破蔡州。
T47n1996_p0671a12║   舉。寶公 云 。終日拈香擇火。不知身是道場。玄
T47n1996_p0671a13║   沙云 。終日拈香擇火。不知真箇道場。師拈云 。
T47n1996_p0671a14║   一 對無孔鐵槌。
T47n1996_p0671a15║   舉。五 通仙 人問佛云 。佛有六 通。我有五 通。如
T47n1996_p0671a16║   何 是那一 通。佛召五 通仙 人。仙 人應喏。佛云 。
T47n1996_p0671a17║   那一 通爾問我。師云 。老胡元 不知有那一 通。
T47n1996_p0671a18║   却因邪打正。
T47n1996_p0671a19║   舉。思和尚令石頭送書去讓和尚處云 。迴日
T47n1996_p0671a20║   與子箇鈯斧子住 山去。石頭纔到 讓和尚處
T47n1996_p0671a21║   便 問。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 。讓云 。子問
T47n1996_p0671a22║   太高生。何 不向下問將來。石頭云 。乍 可永劫
T47n1996_p0671a23║   沈淪。不求諸聖解脫。便 歸。思和尚問。書達
T47n1996_p0671a24║   否。石頭云 。書亦不達。信 亦不通。去日蒙和尚
T47n1996_p0671a25║   許鈯斧子。便 請。思垂下一 足。石頭便 禮拜。師
T47n1996_p0671a26║   拈云 。石頭洎擔板過却。又云 。大小讓師。不解
T47n1996_p0671a27║   據令。
T47n1996_p0671a28║   舉。長髭到 石頭處。頭問。什麼處來。髭云 。嶺
T47n1996_p0671a29║   南來。石頭云 。大庾嶺頭一 鋪功 德。還成就也
T47n1996_p0671b01║   未。髭云 。成就久 矣。只欠點眼。石頭云 。莫要
T47n1996_p0671b02║   點眼麼。髭云 。便 請。石頭垂下一 足。髭便 禮拜。
T47n1996_p0671b03║   石頭云 。見什麼道理便 禮拜。髭云 。如紅爐上
T47n1996_p0671b04║   一 點雪。石頭便 休。師拈云 。無眼功 德。有什麼
T47n1996_p0671b05║   點處。德山和尚到 龍潭問。久 響龍潭。及乎到
T47n1996_p0671b06║   來。潭又不見。龍又不現。龍潭云 。子親到 龍
T47n1996_p0671b07║   潭。德山便 休去。師拈云 。將錯就錯。又云 。大
T47n1996_p0671b08║   小德山。
T47n1996_p0671b09║   師一 日因事 舉。往日有老宿。一 夏不為師僧
T47n1996_p0671b10║   說話。有僧 自歎云 。我只恁麼空過一 夏。不望
T47n1996_p0671b11║   和尚說佛法。得聞正因兩字也得。老宿聊聞
T47n1996_p0671b12║   云 。闍黎莫[言*斯]速。若論正因。一 字也無。恁麼道
T47n1996_p0671b13║   了 扣齒云 。適來無端恁麼道。隣壁有老宿聞
T47n1996_p0671b14║   云 。好一 釜羹。被兩顆鼠糞污却。師拈云 。誰家
T47n1996_p0671b15║   鍋釜。無一 兩顆。
T47n1996_p0671b16║   觀和尚見新到 來。觀作麵引次示之 。其僧 便
T47n1996_p0671b17║   去。觀晚間問第一 座。今日新到 在什麼處。第
T47n1996_p0671b18║   一 座云 。當時去也。觀云 。是即是只得一 橛。師
T47n1996_p0671b19║   拈云 。老觀大似 失錢遭罪。
T47n1996_p0671b20║   舉。外道問佛。不問有言。不問無言。世 尊據
T47n1996_p0671b21║   坐。外道禮拜云 。世 尊大慈大悲。開我迷雲。令
T47n1996_p0671b22║   我得入 。外道去後。阿難問佛。外道有何 所證
T47n1996_p0671b23║   而言得入 。佛云 。如世 良馬見鞭影而行。師拈
T47n1996_p0671b24║   云 。邪正不分。過猶鞭影。
T47n1996_p0671b25║   傅大士云 。夜夜抱佛眠。朝朝還共起。起坐鎮
T47n1996_p0671b26║   相隨。如身影相似 。要識佛去處。只者語聲是。
T47n1996_p0671b27║   玄沙云 。大小傅大士。只認得箇昭昭靈靈。師
T47n1996_p0671b28║   拈云 。玄沙也是打草蛇驚。
T47n1996_p0671b29║   寶公 令人傳語思大和尚。何 不下山教化眾
T47n1996_p0671c01║   生。目視雲漢作什麼。思大云 。三世 諸佛被我
T47n1996_p0671c02║   一 口吞盡。何 處更有眾生可度。師拈云 。有什
T47n1996_p0671c03║   麼屎臭氣。
T47n1996_p0671c04║   趙州云 。至道無難唯嫌揀擇。纔有語言是揀
T47n1996_p0671c05║   擇是明白。老僧 不在明白裏。是爾作麼生護
T47n1996_p0671c06║   惜。時有僧 問云 。既不在明白裏。護惜箇什麼。
T47n1996_p0671c07║   州云 。我亦不知。僧 云 。和尚既不知。為什麼道
T47n1996_p0671c08║   不在明白裏。州云 。問事 即得。師拈云 。趙州到
T47n1996_p0671c09║   退三千。
T47n1996_p0671c10║   南泉示眾云 。三十年來。牧一 頭水牯牛。欲擬
T47n1996_p0671c11║   東邊放。不免侵 他國王水草。欲擬西邊放。不
T47n1996_p0671c12║   免侵 他國王水草。不如隨分納些子。免被官
T47n1996_p0671c13║   主 勞 撓。長慶云 。爾道南泉前 頭為人。後頭為
T47n1996_p0671c14║   人。雲門云 。且道牛內納牛外納。直饒道得納
T47n1996_p0671c15║   處分明。我更問儞。牛在甚處。師拈云 。一 時穿
T47n1996_p0671c16║   却。
T47n1996_p0671c17║   鄧隱峯在襄州破威儀 堂。只著襯衣於砧槌
T47n1996_p0671c18║   邊舉槌云 。道得即不打。于時大眾默然。隱峯
T47n1996_p0671c19║   便 打一 下。師拈云 。果然果然。
T47n1996_p0671c20║   僧 問玄沙。大耳三藏第三度為什麼不見國
T47n1996_p0671c21║   師。玄沙云 。爾道前 來兩度還見麼。師拈云 。敗
T47n1996_p0671c22║   也敗也。
T47n1996_p0671c23║   　　室中舉古
T47n1996_p0671c24║   舉。睦州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。河北。睦州云 。
T47n1996_p0671c25║   河北有箇趙州和尚。曾到 麼。僧 云 。某甲近離
T47n1996_p0671c26║   彼中。睦州云 。趙州有何 言教示徒。僧 云 。每見
T47n1996_p0671c27║   新到 便 問。曾到 此間來麼。云 曾到 。趙州云 。喫
T47n1996_p0671c28║   茶去。忽云 不曾到 。趙州亦云 。喫茶去。睦州
T47n1996_p0671c29║   云 。慚愧。却問僧 。趙州意作麼生。僧 云 。只是
T47n1996_p0672a01║   一 期方便 。睦云 。苦哉趙州。被爾將一 杓屎
T47n1996_p0672a02║   潑了 也。便 打。睦州却問沙彌。爾作麼生。沙彌
T47n1996_p0672a03║   便 禮拜。睦州亦打。其僧 往沙彌處問。適來和
T47n1996_p0672a04║   尚打爾作什麼。沙彌云 。若不是我。和尚不打
T47n1996_p0672a05║   某甲。師云 。者僧 克 由叵耐。將一 杓屎。潑他二
T47n1996_p0672a06║   員古佛諸上座。若能辯得。非唯趙睦二 州雪
T47n1996_p0672a07║   屈。亦乃翠峯與天下老宿無過。若道不得。到
T47n1996_p0672a08║   處潑人卒未了 在。
T47n1996_p0672a09║   舉。僧 問長慶。如何 是正法眼。慶云 。有願不撒
T47n1996_p0672a10║   沙。保 福云 。不可更撒也。師云 。夫宗師決定以
T47n1996_p0672a11║   本分相見。不敢撒沙。且那箇是諸人正眼。不
T47n1996_p0672a12║   受人瞞底漢出來。對眾道看。共相知委。若道
T47n1996_p0672a13║   不得。翠峯一 一 與爾點過。開眼也著合眼也
T47n1996_p0672a14║   著。
T47n1996_p0672a15║   舉。黃檗有六 人新到 。五 人作禮。其中一 人提
T47n1996_p0672a16║   起坐具 作一 圓相。檗云 。我聞有一 獵犬甚惡。
T47n1996_p0672a17║   僧 云 。尋云 羊聲來。檗云 。羚羊無聲到 汝尋。僧
T47n1996_p0672a18║   云 。尋羚羊跡來。檗云 。羚羊無跡到 汝尋。僧
T47n1996_p0672a19║   云 。尋羚羊蹤來。檗云 。羚羊無蹤到 汝尋。僧
T47n1996_p0672a20║   云 。恁麼則 死羚羊也。黃檗便 休。到 來日上堂
T47n1996_p0672a21║   云 。獵犬在甚處。僧 便 出來。檗云 。昨日公 案未
T47n1996_p0672a22║   了 。老僧 休去。爾作麼生。僧 無語。檗云 。將謂
T47n1996_p0672a23║   是本分衲子。元 來是義學沙門。以 拄杖打出。
T47n1996_p0672a24║   師云 。只如聲響蹤跡既無。獵犬向甚處尋逐。
T47n1996_p0672a25║   莫是絕聲響蹤跡。見黃檗麼。諸禪德。要明陷
T47n1996_p0672a26║   虎之 機。也須是本分衲子。
T47n1996_p0672a27║   舉。外道問佛。不問有言不問無言。世 尊良久 。
T47n1996_p0672a28║   外道云 。世 尊大慈大悲開我迷雲。令我得入 。
T47n1996_p0672a29║   師云 。諸禪德。迷雲既開決定見佛。還許他同
T47n1996_p0672b01║   參也無。若共相委知。則 天下宗師並 為外道
T47n1996_p0672b02║   伴 侶 。如各非印證。則 東土衲僧 不如西天外
T47n1996_p0672b03║   道。
T47n1996_p0672b04║   舉。龍牙和尚問翠微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翠
T47n1996_p0672b05║   微云 。與我過禪板來。牙取禪板。與翠微。接得
T47n1996_p0672b06║   便 打。牙云 。打即任打。要且無祖師意。後又問
T47n1996_p0672b07║   臨際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際云 。與我過蒲團
T47n1996_p0672b08║   來。牙取蒲團與臨際。接得便 打。牙云 。打即任
T47n1996_p0672b09║   打。要且無祖師意。師云 。臨際翠微。只解放
T47n1996_p0672b10║   不解收。我當時若作龍牙。待伊 索蒲團禪板。
T47n1996_p0672b11║   拈得劈 胸便 擲。
T47n1996_p0672b12║   舉。椑樹問定山。不落數量。請師道。定山提起
T47n1996_p0672b13║   數珠云 。是落不落。樹云 。圓珠三竅人人有請
T47n1996_p0672b14║   師圓前 話。山便 打。椑樹便 去。定山云 。三十年
T47n1996_p0672b15║   後槌胸大哭去在。椑樹果後開堂示眾道。三
T47n1996_p0672b16║   十年前 。被定山老子瞞我一 上。不同小小。師
T47n1996_p0672b17║   云 。定山用即用。爭柰險。椑樹知即知。要且未
T47n1996_p0672b18║   曾具 擇法眼。試請辯看。
T47n1996_p0672b19║   舉。雪峯問投子。一 槌便 成時如何 。投子云 。不
T47n1996_p0672b20║   是性[怤-寸+喿]漢。峯云 。不假一 槌時如何 。投子云 。者
T47n1996_p0672b21║   漆桶。師云 。然則 一 期折挫雪峯。且投子是作
T47n1996_p0672b22║   家爐韛。我當時若作雪峯。待投子道不是性
T47n1996_p0672b23║   [怤-寸+喿]漢。只向伊 道。鉗槌在我手裏。諸上座。合與
T47n1996_p0672b24║   投子著得箇什麼語。若能道得。便 乃性[怤-寸+喿]平
T47n1996_p0672b25║   生光 揚宗眼。若也顢頇。頂上一 槌莫言不道。
T47n1996_p0672b26║   舉趙州問僧 。曾看法華經麼。僧 云 看來。州云 。
T47n1996_p0672b27║   衲衣在空閑。假名阿練若。誑惑世 間人。爾作
T47n1996_p0672b28║   麼生會。其僧 擬禮拜。州云 。爾披衲衣來麼。僧
T47n1996_p0672b29║   云 披來。州云 。莫惑我。僧 云 。如何 得不惑去。
T47n1996_p0672c01║   州云 。莫取我語。師云 。大小趙州。龍頭蛇尾。
T47n1996_p0672c02║   諸人若能辯得。便 乃識破趙州。如或不明。箇
T47n1996_p0672c03║   箇高擁衲衣。莫惑翠峯好。
T47n1996_p0672c04║   舉。長髭問僧 。甚處來。僧 云 。九華控石菴。髭
T47n1996_p0672c05║   云 。菴主 是什麼人。僧 云 。馬祖下尊宿。髭云 。
T47n1996_p0672c06║   名什麼。僧 云 。不委他法號。髭云 。他不委爾不
T47n1996_p0672c07║   委。僧 云 。尊宿眼在甚處。髭云 。若是菴主 親
T47n1996_p0672c08║   來。今日也須喫棒。僧 云 。賴遇和尚放過某甲。
T47n1996_p0672c09║   髭云 。百年後討箇師僧 也難得。師云 。是則 二
T47n1996_p0672c10║   俱 作家。要且只解收虎尾。不能據虎頭。若使
T47n1996_p0672c11║   德山令行。並 須瓦解。
T47n1996_p0672c12║   舉。保 福示眾云 。此事 如擊石火閃電光 。搆得
T47n1996_p0672c13║   搆不得。未免喪身失命。僧 便 問。未審搆得底
T47n1996_p0672c14║   人。還免喪身失命也無。保 福云 。適來且致。闍
T47n1996_p0672c15║   黎還搆得麼。僧 云 。若搆不得。未免大眾笑。保
T47n1996_p0672c16║   福云 。作家作家。僧 云 。是什麼心行。福云 。一
T47n1996_p0672c17║   杓屎攔面潑不知臭。師云 。諸上座。保 福有生
T47n1996_p0672c18║   擒虎兕 底爪牙。者僧 也不易相敵。雖然如此。
T47n1996_p0672c19║   要且放過保 福一 著。只如翠峯與大眾。還許
T47n1996_p0672c20║   諸方撿責也無。若免不得。平地上死人無數。
T47n1996_p0672c21║   其中有得活底麼。師拈起拄杖云 。來也來也。
T47n1996_p0672c22║   舉。歸宗鋤草次。見一 條蛇。以 鋤斬之 。僧 見便
T47n1996_p0672c23║   問。久 響歸宗。元 來是箇麁行沙門。宗云 。爾麁
T47n1996_p0672c24║   我麁。後雪峯問德山。古人斬蛇意旨如何 。德
T47n1996_p0672c25║   山便 打。雪峯便 走。德山召云 。布衲。雪峯迴
T47n1996_p0672c26║   首。德山云 。他後悟去。方知老漢徹底老婆心。
T47n1996_p0672c27║   師云 。歸宗只解慎初 。不能護末。德山。頗能據
T47n1996_p0672c28║   令。且未明斬蛇。師召大眾云 。看翠峯今日斬
T47n1996_p0672c29║   三五 條以 拄杖一 時打下。
T47n1996_p0673a01║   　　勘 辯
T47n1996_p0673a02║   問僧 甚處來。僧 云 。和尚問誰。師云 。我問爾。
T47n1996_p0673a03║   僧 云 。何 不領話。師云 。翠峯今日敗闕。
T47n1996_p0673a04║   寶華侍 者來看師。師問。寶華多少眾。侍 者云 。
T47n1996_p0673a05║   不勞 和尚如此。師云 。我好好問。爾勃 趒作什
T47n1996_p0673a06║   麼。侍 者云 。不得放過。師云 。真師子兒。喫茶
T47n1996_p0673a07║   了 。師把住 云 。適來得恁麼無禮。侍 者擬議。被
T47n1996_p0673a08║   師一 掌云 。歸去分明。舉似 寶華。
T47n1996_p0673a09║   有數人新到 至。師云 。新到 那。僧 云 是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3a10║   參堂去。僧 便 去。師復喚來來。其僧 却迴。師
T47n1996_p0673a11║   云 。洞庭難得師僧 。與爾一 椀茶喫。
T47n1996_p0673a12║   問僧 。甚處受業。僧 云 天章。師云 。將得蘭亭記
T47n1996_p0673a13║   來麼。僧 云 。爭敢呈似 和尚。師云 。草本不勞 拈
T47n1996_p0673a14║   出。
T47n1996_p0673a15║   五 人新到 。師云 。洞庭絕頂無行路。不假梯航
T47n1996_p0673a16║   速道看。僧 云 。特來禮拜和尚。師云 。湛水停 舟
T47n1996_p0673a17║   徒誇運濟。僧 無語。師云 。過者邊來。其僧 齊過。
T47n1996_p0673a18║   師云 。將頭不猛誤累三軍。參堂去。
T47n1996_p0673a19║   問僧 。名什麼。云 義懷。師云 。何 不名懷義。僧
T47n1996_p0673a20║   云 。當時致得。師云 。誰與汝安著。僧 云 。某甲
T47n1996_p0673a21║   受戒來十年也。師云 。行脚費却多少草鞋。僧
T47n1996_p0673a22║   云 。和尚莫瞞人好。師云 。我也沒量罪過。爾作
T47n1996_p0673a23║   麼生。僧 無語。師云 。脫空謾語漢。便 打。
T47n1996_p0673a24║   問新到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興教。師云 。達磨一 宗
T47n1996_p0673a25║   掃土而盡。僧 無語。師云 。天上天下唯我獨尊
T47n1996_p0673a26║   復問僧 。闍黎名什麼。僧 云 宗雅。師云 。雅即不
T47n1996_p0673a27║   問。作麼生是宗。僧 無對。師云 。且限三日。其
T47n1996_p0673a28║   僧 頻來下語。師皆不諾。僧 却問。某甲見處只
T47n1996_p0673a29║   恁麼。和尚作麼生。師云 。爾何 不問我。僧 方擬
T47n1996_p0673b01║   問。被師連打數下。
T47n1996_p0673b02║   問新到 。發足甚處。僧 拍掌一 下。師云 。兩重公
T47n1996_p0673b03║   案。僧 云 恰是。師便 喝。僧 無語。師云 。還我一
T47n1996_p0673b04║   拍來。僧 擬議。師云 。瞎漢參堂去。
T47n1996_p0673b05║   六 人新到 。師問。參頭。夫為上將。須是七事 隨
T47n1996_p0673b06║   身。兩刃 交鋒作麼生。僧 云 。久 響翠峯有此一
T47n1996_p0673b07║   著。師云 。一 著放過。還我草鞋錢來。僧 喝。師
T47n1996_p0673b08║   便 棒。僧 約住 拄杖與師一 拍。師云 。未到 翠峯。
T47n1996_p0673b09║   與爾二 十棒了 也。僧 無語。師云 。且在一 邊。却
T47n1996_p0673b10║   問第二 副 將。作麼生。僧 茫然。師云 。一 狀領過
T47n1996_p0673b11║   喫茶了 。師把住 參頭云 。適來公 案。者裏即恁
T47n1996_p0673b12║   麼。堂中作麼生舉。僧 擬議。師打一 坐具 推出。
T47n1996_p0673b13║   　　雪峯和尚塔銘并序
T47n1996_p0673b14║   夫從緣有者。始終而成壞。非從緣得者。歷劫
T47n1996_p0673b15║   而常堅。堅之 則 在。壞之 則 捐。雖然離散未至。
T47n1996_p0673b16║   何 妨預置者哉。所以 疊石結室翦木合函 。般
T47n1996_p0673b17║   土積石為龕。諸事 已備 。頭南脚北。橫山而臥。
T47n1996_p0673b18║   惟願至時同道者。莫違我意。知心者不易我
T47n1996_p0673b19║   志。深囑載囑。幸勉 勵 焉。縱饒他日邪造顯揚。
T47n1996_p0673b20║   豈如當今正眼密弘。善思之 審思之 　師註
T47n1996_p0673b21║   兄 弟添十字(云 國無二 君。又云 知麼)同心著一 儀 (云 風行草偃。又云 。
T47n1996_p0673b22║   直與)土主 曰松山(云 四顧匪絕。又云 看)卵塔號難提(云 獨露相倚。又云 嶮)
T47n1996_p0673b23║   更有胡家曲(云 一 西一 東。又云 。大難)汝等切須知(云 自南自北。又云 。
T47n1996_p0673b24║   會也)我唱泥牛吼(云 聞莫舉頭。又云 。呵呵)汝和木馬嘶(云 見應合眼。又云 。
T47n1996_p0673b25║   撫掌)但 看五 六 月(云 豈可徒然。又云 吁)氷片滿長街(云 事 非草草。又云 苦)
T47n1996_p0673b26║   薪盡火滅後(云 去去誰同。又云 。好住 )密室爛如泥(云 須到 如此。又云 。
T47n1996_p0673b27║   努 力 )受師號。上堂。僧 問。皇恩已降。海眾同觀。學
T47n1996_p0673b28║   人上來願聞舉唱。師云 。好音在耳人皆聽。進
T47n1996_p0673b29║   云 。聽後如何 。師云 。問著元 來總不知。僧 云 。
T47n1996_p0673c01║   學人到 者裏。實謂不知。師云 。許爾是箇草賊。
T47n1996_p0673c02║   復云 。禪家流還如戰將。見鬪勇 健 索不來。即
T47n1996_p0673c03║   便 擒下雖一 期之 作。爭似 借水獻華唱太平歌
T47n1996_p0673c04║   好。夜雨山草滋。爽籟生古木。閑吟竺仙 偈。勝
T47n1996_p0673c05║   於嚼金玉。蟋蟀啼壞牆。苟免悲局促 。道人優
T47n1996_p0673c06║   曇華。迢迢遠山綠。是知道無不在。誰云 間
T47n1996_p0673c07║   然。故天有道以 輕清。地有道以 肅靜。谷有道
T47n1996_p0673c08║   以 盈滿。君有道以 敷化。故我今上皇帝。金輪
T47n1996_p0673c09║   統御叡澤霶流。草木禽魚無遠不及。巖野抱
T47n1996_p0673c10║   疾之 士。俄 承寵光 。此生他生無以 云 報。賢守
T47n1996_p0673c11║   司封高扶堯舜。下視龔黃龔千載之 雅風。鎖
T47n1996_p0673c12║   萬那之 春色。佇 當明詔別 振休聲。貳車屯田
T47n1996_p0673c13║   諸廳朝宰不敢飾辭褒讚。仲 尼言云 。吾禱久
T47n1996_p0673c14║   矣。
T47n1996_p0673c15║   　　住 明州雪寶禪寺語
T47n1996_p0673c16║   師開堂日。於法座前 顧謂大眾云 。若論本分
T47n1996_p0673c17║   相見。不必高陞寶座。乃以 手指一 劃 云 。諸人
T47n1996_p0673c18║   隨山僧 手看。無量諸佛國土一 時現前 。各各子
T47n1996_p0673c19║   細觀瞻。其或涯際未知。不免拖泥帶水。即便
T47n1996_p0673c20║   陞座。僧 正宣疏了 。維那白槌云 。法筵龍象眾。
T47n1996_p0673c21║   當觀第一 義。時有僧 出來。師乃約住 云 。如來
T47n1996_p0673c22║   正法眼藏。委在今日。放行則 瓦礫生光 。把定
T47n1996_p0673c23║   則 真金失色。權柄在手。殺活臨時。其有作者。
T47n1996_p0673c24║   相共證據。僧 乃問。遠離翠峯祖席。已屆雪竇
T47n1996_p0673c25║   道場。未審是一 是二 。師云 。馬無千里謾追風。
T47n1996_p0673c26║   進云 。與麼則 雲散家家月也。師云 。龍頭蛇尾
T47n1996_p0673c27║   漢。問德山臨濟棒喝已彰。和尚如何 接人。師
T47n1996_p0673c28║   云 。放過一 著。僧 擬議。師便 喝。僧 云 。未審只
T47n1996_p0673c29║   與麼。別 有在。師云 。射虎不真徒勞 沒羽。問布
T47n1996_p0674a01║   髮掩泥因底事 。全 身半偈為誰施。師云 。天上
T47n1996_p0674a02║   天下唯我獨尊。進云 。若然者立雪豈能傳妙
T47n1996_p0674a03║   旨。三拜伸 後始為親。師云 。莫亂 統。問梵王
T47n1996_p0674a04║   請佛蓋為群生。學士請師當為何 事 。師云 。相
T47n1996_p0674a05║   識滿天下。進云 。與麼則 大眾霑恩也。師云 。儞
T47n1996_p0674a06║   分上作麼生。進云 。學士證明。師云 。未在有俗
T47n1996_p0674a07║   士。問十方同聚會。箇箇學無為。此是選佛處。
T47n1996_p0674a08║   心空及第歸。如何 得及第去。師云 。徒遭點額。
T47n1996_p0674a09║   進云 。如此則 辜負平生也。師云 。教休不肯休。
T47n1996_p0674a10║   問一 焚龍鬪萬像 咸臻。未審是何 境界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4a11║   金殿草漫漫。進云 。向上更有事 也無。師云 。白
T47n1996_p0674a12║   雲千里萬里。問吹大法螺擊大法鼓。朝宰臨
T47n1996_p0674a13║   筵如何 即是。師云 。清風來未休進云 。與麼則
T47n1996_p0674a14║   得遇於師也。師云 。一 言已出駟馬難追。僧 禮
T47n1996_p0674a15║   拜。師云 。放過一 著。師又普觀大眾一 迴乃云 。
T47n1996_p0674a16║   人天普集。合發明箇什麼事 焉。可互 分賓主
T47n1996_p0674a17║   馳騁問答。便 當宗乘去。廣大門風威德自在。
T47n1996_p0674a18║   輝騰今古把定乾坤。千聖只言自知。五 乘莫
T47n1996_p0674a19║   能建立。所以 聲前 悟旨。猶迷顧鑑之 端。言下
T47n1996_p0674a20║   知宗。尚昧情識之 表。諸人要知真實相為。但
T47n1996_p0674a21║   以 上無攀仰下絕己躬。自然常光 見前 。箇箇
T47n1996_p0674a22║   壁立千仞 。還辯明得也無。未辯辯取。未明明
T47n1996_p0674a23║   取。既辯明得能截生死流。同踞祖佛位 。妙圓
T47n1996_p0674a24║   超悟正在此時。堪報不報之 恩。以 助 無為之
T47n1996_p0674a25║   化。
T47n1996_p0674a26║   師在翠峯受疏日。洞庭檀越與明州專使相
T47n1996_p0674a27║   爭。紜紜不已。師乃陞座普告大眾。不須作鬧
T47n1996_p0674a28║   事 在。況僧 家也無固無必。住 則 孤鶴冷翹松
T47n1996_p0674a29║   頂。去則 片雲忽過人間。應非彼此殊源動 靜
T47n1996_p0674b01║   乖 趣。今與諸人評議。念三二 年洞庭晦迹。承
T47n1996_p0674b02║   四遠信 心恩顧。棲眾方諧舊轍。藏教復乃新
T47n1996_p0674b03║   歸。豈可知感頓忘。遽致前 邁。誠為不可。而
T47n1996_p0674b04║   又四明太守星馳介使。輜重俄 臨。既已跋涉
T47n1996_p0674b05║   數州。迢遞千里。投誠苦逼。一 至於斯。進退審
T47n1996_p0674b06║   詳。不能自決。敢問大眾。住 翠峯好。往雪竇
T47n1996_p0674b07║   好。于時眾僧 高聲云 。往雪竇好。師乃顧謂洞
T47n1996_p0674b08║   庭諸檀越云 。不用為訝。宜各知時。且佛法委
T47n1996_p0674b09║   自王臣兼 住 持。亦以 緣斷。在彼在此。本無間
T47n1996_p0674b10║   然。希披疏文。以 塞來命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4b11║   師至晚小參。僧 問。四明侯 伯遠降公 文。未涉
T47n1996_p0674b12║   程途請師速道。師云 劄。進云 。鄞江一 枝今日
T47n1996_p0674b13║   猶秀。師云 。不許夜行。師乃云 。諸仁者。未有長
T47n1996_p0674b14║   行而不住 。未有長住 而不行。古之 今之 各有
T47n1996_p0674b15║   攸往。且如茲院僻 處一 隅。若非念報佛恩。無
T47n1996_p0674b16║   以 四來居此。恐山僧 進發之 後。法席空虛。今
T47n1996_p0674b17║   命素公 開士接續住 持。幸冀 眾慈同心勸 請。
T47n1996_p0674b18║   師辭翠峯。上堂。僧 問。承學士有言。輟翠峯之
T47n1996_p0674b19║   祖席。登雪竇之 道場。如何 是不動 尊。師云 。下
T47n1996_p0674b20║   坡不走快便 難逢。進云 。與麼則 動 若行雲。止
T47n1996_p0674b21║   猶谷神。師云 。爾須緊悄草鞋。師乃云 。山僧 斯
T47n1996_p0674b22║   者抑徇彼請。難可稽留。束裝告行。但 多攀感
T47n1996_p0674b23║   況住 持久 煩勤 。舊備 認歲寒。希各務 道專孜。
T47n1996_p0674b24║   以 副 誠祝。其有參隨諸高士。動 逾千里俯 近
T47n1996_p0674b25║   百僧 。忽齋粥疎遺。船車隘窄。冀 相回互 。禪悅
T47n1996_p0674b26║   自貽。則 佛國遍遊亦不為遠。何 以 諸禪德。去
T47n1996_p0674b27║   來不以 象故。無器而不形。動 靜不以 心故。無
T47n1996_p0674b28║   感而不應。然則 心生於有心。象出於有象。象
T47n1996_p0674b29║   非我出故。金石流而不燋。形非我生故。日用
T47n1996_p0674c01║   而不勤 。紜紜自彼於我何 為。請諸人高掛征
T47n1996_p0674c02║   帆。不勝珍重。
T47n1996_p0674c03║   師到 萬壽。眾請上堂。僧 問。七事 隨身。便 請相
T47n1996_p0674c04║   見。師云 。打退鼓。進云 。方始交鋒。已見大敗。
T47n1996_p0674c05║   師云 噓。僧 擬議。師便 喝。者般漢有什麼死急。
T47n1996_p0674c06║   問翠峯一 箭已射雪竇。雪竇一 箭當射何 人。
T47n1996_p0674c07║   師云 。不為鼷鼠發機。進云 。非但 聞名。今日親
T47n1996_p0674c08║   見。師云 。添得一 場愁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若是便
T47n1996_p0674c09║   休。師乃云 。萬壽門下一 一 作家。蓋是強將之
T47n1996_p0674c10║   兵 也。強然如此。保 福有言。擊石火閃電光 。搆
T47n1996_p0674c11║   得搆不得。未免喪身失命。若教據令而行。盡
T47n1996_p0674c12║   蘇臺一 境人。箇箇三頭六 臂。到 翠峯手裏。也
T47n1996_p0674c13║   須瓦解氷消。如今放過一 著。分付萬壽和尚。
T47n1996_p0674c14║   師到 秀州。百萬道者備 茶筵請陞堂。僧 問。赴
T47n1996_p0674c15║   請雪竇先至嘉禾。向上宗乘請師舉唱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4c16║   鳥啼處處皆相似 。進云 。與麼則 得聞於未聞
T47n1996_p0674c17║   也。師云 。不是苦心人不知。僧 擬進語。即便
T47n1996_p0674c18║   喝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初 有問話者出來。問如何 是
T47n1996_p0674c19║   教外別 傳一 句師云 。三生六 十劫 。進云 。學人
T47n1996_p0674c20║   未會。師云 。碧眼胡僧 笑點頭。師乃云 。山僧 此
T47n1996_p0674c21║   者承鄞江太守之 命。俾 赴雪竇住 持。再 至嘉
T47n1996_p0674c22║   禾。彌增嘉幸。仍承百萬道者曲賜周勤 。仰荷
T47n1996_p0674c23║   之 懷無以 忘也。兼 勞 廣命。碩德抑今。舉唱宗
T47n1996_p0674c24║   乘。況達士相逢。非存目擊。若云 言中有響句
T47n1996_p0674c25║   裏呈機。猶曲為中下之 流。向本分衲僧 。遠之
T47n1996_p0674c26║   遠矣。秖如適來僧 問教外別 傳一 句對云 三
T47n1996_p0674c27║   生六 十劫 。諸人還知落處也無。且鷺池鷲嶺
T47n1996_p0674c28║   海甸菴園。三百法會之 中。甚處有者箇消息。
T47n1996_p0674c29║   所以 道三世 諸佛不能自宣。一 代 時教詮注
T47n1996_p0675a01║   不及。除非知有。莫能知之 。久 立眾慈。伏惟
T47n1996_p0675a02║   珍重。
T47n1996_p0675a03║   師到 靈隱。眾請陞座。僧 問。遠別 翠峯丈 室。將
T47n1996_p0675a04║   屆雪竇道場。如何 是不動 尊。師云 。看風使帆。
T47n1996_p0675a05║   進云 。恁麼則 觀方知彼去。去者不至方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5a06║   龍頭蛇尾。問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師云 點。進
T47n1996_p0675a07║   云 。猶有者箇在。師云 。三十年後。進云 。與麼
T47n1996_p0675a08║   則 翠峯今日瓦解氷消。師云 。有些子。師乃云 。
T47n1996_p0675a09║   莫是與上座相爭。然則 論戰也箇箇力 在箭
T47n1996_p0675a10║   鋒相拄。又須是箇特達漢始得。若意根尚滯。
T47n1996_p0675a11║   直須向前 決擇。所以 長沙和尚道。百尺竿頭
T47n1996_p0675a12║   坐底人。雖然得入 未為真。百尺竿頭須進步。
T47n1996_p0675a13║   十方世 界是全 身。僧 舉問南泉。百尺竿頭如
T47n1996_p0675a14║   何 進步。泉云 。更進一 步。僧 復問瓦官。官云 。
T47n1996_p0675a15║   百尺竿頭用進作什麼。僧 不肯。官便 打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5a16║   大眾。古人機變出在一 時。其間別 有商量。亦
T47n1996_p0675a17║   未言著。且如雪竇。今日再 入 靈隱。也似 百尺
T47n1996_p0675a18║   竿頭。依南泉之 言。得進一 步。喜與大眾相見。
T47n1996_p0675a19║   則 十方世 界一 時周匝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5a20║   師到 越州承天寺。眾請陞座。僧 問。學人不問
T47n1996_p0675a21║   西來意。藏身北斗意如何 。師云 。拈頭作尾漢。
T47n1996_p0675a22║   進云 。請師答話。師云 。西天令嚴。問有問有答
T47n1996_p0675a23║   賓主 歷然。無問無答時如何 。師云 。古路草漫
T47n1996_p0675a24║   漫。進云 。若不上來。焉知與麼。師云 利 劍 不斬
T47n1996_p0675a25║   死漢。師乃云 。作者相見。一 拶一 捺。撩起便
T47n1996_p0675a26║   行。若佇 思停 機。卒摸[打-丁+索]不著。若言問在答處
T47n1996_p0675a27║   答在問宗。箇箇依草附木。問不在答處答不
T47n1996_p0675a28║   在問宗。罕見頂上有眼。諸人還薦得也無。薦
T47n1996_p0675a29║   得薦不得。並 是新雪竇之 過。且莫鈍致承天
T47n1996_p0675b01║   和尚。
T47n1996_p0675b02║   越州檀越備 茶筵。請師陞座。僧 問。檀越殷勤
T47n1996_p0675b03║   伸 三請。乞師方便 指迷津。師云 。不許夜行投
T47n1996_p0675b04║   明須到 。進云 。非但 學人。四眾有賴。師云 。百
T47n1996_p0675b05║   千年後問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師云 。迢迢十
T47n1996_p0675b06║   萬餘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拄杖不在。師乃云 。諸檀
T47n1996_p0675b07║   信 。山僧 暫以 經過。邂逅相遇。何 沐特隆異待。
T47n1996_p0675b08║   抑俾 敷揚。且如承天和尚。寅暮流慈諸人。況
T47n1996_p0675b09║   是異聞已絕希冀 。何 必更煩雪竇。重為發宣。
T47n1996_p0675b10║   直饒三世 聖人六 代 開士。利 生間出。故不敢
T47n1996_p0675b11║   錯誤諸人絲毫。然雖與麼。放過即不可。良久
T47n1996_p0675b12║   云 。不解作客。勞 煩主 人。
T47n1996_p0675b13║   師歸寺上堂。有僧 問。如何 是雪竇正主 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5b14║   何 不問雪竇山中人。進云 。與麼則 把定乾坤
T47n1996_p0675b15║   去也師云 。出門唯恐不先到 。當路有誰長待
T47n1996_p0675b16║   來。問如何 是古佛家風。師青。青天白日。進
T47n1996_p0675b17║   云 。還許學人領會也無。師云 。不是劍 客請莫
T47n1996_p0675b18║   相過。問如何 是第一 句。師云 。袖裏金槌。僧 便
T47n1996_p0675b19║   喝。師云 。朝三千暮八 百。問如何 是雪竇境。師
T47n1996_p0675b20║   云 。天無四壁。進云 。如何 是鏡中人。師云 。月
T47n1996_p0675b21║   在中峯。進云 。與麼則 從苗辯地。因語識人。師
T47n1996_p0675b22║   云 是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酌海持蠡一 場困苦。師乃
T47n1996_p0675b23║   云 。甚生標格。還知也無。諸禪德。祖佛不能宣
T47n1996_p0675b24║   傳。天地不能覆載。二 乘聞之 膽裂。十地到 此
T47n1996_p0675b25║   魂驚。其或達士切磋。頗逢決戰一 拶一 捺。略
T47n1996_p0675b26║   露風規。句滯則 嶽立磨空。源迷則 雲橫布野。
T47n1996_p0675b27║   所以 先聖道。一 言纔舉千車同轍。該括微塵。
T47n1996_p0675b28║   猶是化門之 說。爾衲僧 。合作麼生覬。自知時。
T47n1996_p0675b29║   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5c01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承師有言。三更過鐵門。意旨如何 。
T47n1996_p0675c02║   師云 。忠言不避截舌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臨筌方
T47n1996_p0675c03║   覺取魚難。問千山萬水穿雲去。撥草瞻風事
T47n1996_p0675c04║   若何 。師云 。蹋破草鞋。進云 。為什麼如此。師
T47n1996_p0675c05║   云 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。問如何 是向去底人。
T47n1996_p0675c06║   師云 。伊 蘭樹下坐。進云 。却來時如何 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5c07║   白日繞須彌。進云 。天上天下唯我獨尊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5c08║   二 頭三手漢。問承師有言。釋迦老子出氣不
T47n1996_p0675c09║   得。甚處誵訛。師云 。君子千里同風。進云 。與
T47n1996_p0675c10║   麼則 殃及子孫也。師云 。素非鴨類。師乃云 。諸
T47n1996_p0675c11║   禪德。直饒文殊辯說。認螢火為太陽。居士杜
T47n1996_p0675c12║   詞。指魚目同明月。所以 雪竇尋常道。威音王
T47n1996_p0675c13║   已前 無師自悟。是第二 句。還我第一 句來。若
T47n1996_p0675c14║   未能把定要津。不免奔馳南北。
T47n1996_p0675c15║   上堂。因僧 送拄杖上師。師拈起成頌云 。清峻
T47n1996_p0675c16║   孤根別 有靈。勢 含山水自分明。提來勝得豐
T47n1996_p0675c17║   城劍 。報盡人間兩不平。復云 。大凡以 平報不
T47n1996_p0675c18║   平。是義烈常準以 不平報不平。為格外清規。
T47n1996_p0675c19║   亦猶以 智遣惑。頗蓬下士。以 智遣智。罕遇作
T47n1996_p0675c20║   家。要會兩不平麼。諸人也沒量罪過。雪竇也
T47n1996_p0675c21║   沒量罪過。雪竇過自能檢責。爾者漆桶。不打
T47n1996_p0675c22║   更待幾時。以 拄杖一 時趁下。
T47n1996_p0675c23║   冬至上堂。僧 問。鼓聲纔罷海眾齊臻。新節一
T47n1996_p0675c24║   句請師垂示。師云 。三日前 五 日後。進云 。與麼
T47n1996_p0675c25║   則 聞於未聞。師云 。索短不搆深泉。問文殊仗
T47n1996_p0675c26║   劍 其意如何 。師云 。八 十老僧 閑灌頂。進云 。學
T47n1996_p0675c27║   人不會。師云 。四溟無浪月輪孤。僧 良久 。師喝
T47n1996_p0675c28║   云 。甚處去也。僧 禮拜。師云 。放過一 著。師乃
T47n1996_p0675c29║   云 。相逢不拈出。舉意便 知有。早是不唧[口*留]漢。
T47n1996_p0676a01║   更亂 蹋步向前 。實謂苦屈。諸禪德。看他先覺。
T47n1996_p0676a02║   未離兜 率已降閻浮。未出母胎度人已訖。若
T47n1996_p0676a03║   言周行七步目顧四方天地之 間唯我獨尊。
T47n1996_p0676a04║   尚有人不放伊 過。如今巧說異端。不肯荷負。
T47n1996_p0676a05║   真可哀愍。所以 道。天魔外道是辜恩德漢聲
T47n1996_p0676a06║   聞一 乘是自欺誑人。爾見如此。不平之 事 便
T47n1996_p0676a07║   合憤悱驅將去喝將去。隨例 道。我不知不會。
T47n1996_p0676a08║   者般底苦海裏。有什麼出頭時。
T47n1996_p0676a09║   上堂云 。形興未質。名起未名。形名既兆 。遊氣
T47n1996_p0676a10║   亂 清。師拈起拄杖云 。大眾。拄杖子是形名雙
T47n1996_p0676a11║   舉。還有過也無。有即水裏月。無即形名兆 。若
T47n1996_p0676a12║   也究。得實謂恩大難酬。
T47n1996_p0676a13║   上堂云 。未出母胎見成公 案。周行七步過犯
T47n1996_p0676a14║   彌天。更入 鹿野苑中。枝蔓上復生枝蔓。乃拈
T47n1996_p0676a15║   起拄杖云 。吽吽。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6a16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如何 是觸目菩提。師云 。風動 塵起
T47n1996_p0676a17║   鳥飛落毛。進云 。乞師再 垂方便 。師云 。洎被打
T47n1996_p0676a18║   破蔡州。問如何 是教外別 傳一 句。師云 好問。
T47n1996_p0676a19║   進云 。還許學人領會也無。師云 有頭無漢。師
T47n1996_p0676a20║   乃云 。諸仁者。夫宗師唱道。譬若滄溟上客獨
T47n1996_p0676a21║   泛蘭舟。月渚烟波隨情放曠。欲拋香餌須待
T47n1996_p0676a22║   長鯨。縱有纖鱗應無希冀 。
T47n1996_p0676a23║   上堂云 。一 徑直二 周遮。衲子辯得。眼裏生華。
T47n1996_p0676a24║   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6a25║   上堂。僧 問。達磨西來單傳心印。諸方為什麼
T47n1996_p0676a26║   各說異端。師云 。誰。進云 。爭奈即今何 。師云 。
T47n1996_p0676a27║   西天令嚴。進云 。與麼則 入 水見長人。師云 。韓
T47n1996_p0676a28║   信 臨朝底問三通鼓罷群賢集。請師拋下御
T47n1996_p0676a29║   前 題。師云 。長因送人處。憶得別 家時。進云 。
T47n1996_p0676b01║   與麼則 退身三步。師云 。依舊漁翁把釣竿。問
T47n1996_p0676b02║   不除妄想不求真底。是什麼人。師云 。一 宿覺。
T47n1996_p0676b03║   進云 。與麼則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。師云 。一 撥
T47n1996_p0676b04║   便 轉。師乃云 。大凡出眾。切磋也須是本分。禪
T47n1996_p0676b05║   客若未具 啐啄同時眼。卒摸[打-丁+索]不著。
T47n1996_p0676b06║   上堂。眾方集定。師云 。不用低 頭思量難得。便
T47n1996_p0676b07║   下座。
T47n1996_p0676b08║   上堂云 。直釣釣鯤鯨。曲釣釣龜鼈。曲釣若在
T47n1996_p0676b09║   鯤鯨。理應未可。直釣若在龜鼈。情亦不甘。如
T47n1996_p0676b10║   今拋釣也。負命者上鉤來。良久 云 。勞 而無功 。
T47n1996_p0676b11║   便 下座。
T47n1996_p0676b12║   上堂。眾集定。師起立云 。雪竇得與麼長。諸人
T47n1996_p0676b13║   得與麼短。若人道得齊肩句。許伊 把定乾坤
T47n1996_p0676b14║   便 。下座。
T47n1996_p0676b15║   上堂云 。久 雨不晴。衲僧 向甚處曬[日*良]皮草。便
T47n1996_p0676b16║   下座。
T47n1996_p0676b17║   上堂云 。布袋裏盛錐子。不出頭是好手。復云 。
T47n1996_p0676b18║   大眾。雪竇錐頭出也。莫有傍不肯底禪客出
T47n1996_p0676b19║   來。良久 云 。諸人既乃縮頭。且聽諸方檢責。
T47n1996_p0676b20║   明覺禪師語錄卷第一